饭钱,可这里路边随便吃一顿最便宜都要三四十块,而且还要交房租——那伸不直腿的铁架床、连腾挪身子都困难的出租屋。
于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家,只能在收垃圾的时候,捡些没有彻底烂掉的菜叶瓜果,回家做成下饭的菜。
这还是平安无事、城市发展蒸蒸日上时候的事情。
而如今,许多店铺受到影响,甚至有国际品牌宣告撤离,商场里冷冷清清,支柱产业营业额严重下滑。连许多活得像样点儿的人都可能会被扣工资,可能会被裁掉,甚至连安全都可能失去。而像这位拾荒老人一样做着最底层的工作、住在最糟糕的环境、最没有自保能力的人们,无疑最是倒霉。
但人类的生命力总归很强大,不然也不会站在地球食物链的顶端,他们一定能活下去的。
在逃跑的富人与牌桌的玩家手底下,坚强地活下去。
因为车子开得慢,我看清了车站灯箱里钟琪的广告画。
我扭头看了看方刈,又靠回座椅里,依然无聊地望着街上近在咫尺的移动风景。
“你的小脑瓜里又在想什么有的没的?”
方刈突然说话,一下就把我吓到了。
因为我确实在想有的没的。
“我可没精力偷窥你的内心世界,只是见你魂不守舍的。”他补充道。
……只能招了是吗。
“没什么,就是看到了钟琪的广告画,在想你上过多少女人而已。”
发现自己说话越来越粗俗了。
“嗯……这个嘛……”
方刈支吾两声就没了下文,我以为他是不愿意说,结果拐过两条街后,他突然冒出一句:“数不过来,不数了。”
此刻我深深意识到自己简直就是在作孽,想什么不好,非要想这些,问什么不好,非要问这个?!
我不想理他了,趴在车窗上发呆。
嗯?怎么没感觉了……
“小怜?你在生气?”
“啊?没有啊。”
他不太相信,又追问了一遍。
“一开始是有点不高兴,不过很快就没了,像涓涓细流洗刷过心脏,清清净净的。”
“能够荡涤尘埃,洗净繁思杂念……‘蜉蝣’可真是厉害啊。”他说着叹了口气,有些无奈,“哎,可能这就是报应吧,以前那么多女人为了我争风吃醋,结果我喜欢的人,难得吃一次,还说没就没了。”
终于到了餐厅,这儿安静又别致,可我还是遇到了非常不妙的事情。
我,似乎遇到了故人。
太久没有遇到认识我的人了,久到我以为被我忘掉的经历、那些模糊的印象,都是上辈子的不会再被任何人知道的事了。
“叶怜!竟然是你!”在通往包厢长长的走廊里,我被一个从后面冲上来的年轻男子拦住了,他对着我龇牙咧嘴,面目狰狞,每一句话都充满了血腥和怨恨,“我不过睡了你一次,你却把我全家都拖进了深渊!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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