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泥土,是小草,是树,是风,是云彩,是繁星,唯独无法感觉到自己是极光。
大概是因为我并不如自己理解的它一般,绵绵若存,用之不勤吧。
“之前我总纠结于,应该做一些什么‘有意义的事’,才不荒废人生。可是我们这么渺小。”我伸了伸手,探向星光与彩带的大棋盘,心知连一颗棋子都不可能摸的着,“我们这么渺小,所谓的‘有意义’,对于天地而言,又能多有意义呢?千古时间都是一瞬,何况我们无所谓的生死呢?你说,人生到底有什么意义?到底什么样的人生,才是最好的人生呢?”
“怎么忽然问这么高深的哲学问题?”他笑了,“是啊,我们不是圣贤,只是天地间的尘埃,哪怕想要有‘意义’,也应该是对于你自己而言的‘意义’。选择没有对错,人生不会完美;只要在选择的时候想清楚你是否愿意承担失败的后果,只要你认为值得,那就是最好的人生。”
看了很久很久,我都不舍得离去,即使眼皮沉重倦惰,也不想闭上眼睛。总觉得这流转的光华里,有呼之欲出而又深藏其间的,我尚未参透的天地之道。
心头痒痒的,想要理解,想要追寻,想要知道——世界的本来面目。
然而并不得其所,我想大约是缘分未至,拿出手机拍了视频和照片,留待以后再看。
驱车回去的路上,方刈突然问了一个很突兀的问题。
“你觉得鹧鸪斑的釉彩像什么?”
鹧鸪斑的釉彩,不就是像鹧鸪斑吗?还能像什么,看起来怪引人密集恐惧的。
“像不像刚才的漫天繁星?”方刈又问。
我稍一回想,十分震惊。
一个想法被从脑海里捞了上来,我反问他:“那你觉得油滴釉的釉彩像什么?”
“像什么?”
“像不像显微镜下正在裂变的细胞?”
随机而成的窑变,宋人是怎么选定了这些好像完全不符合传统审美的花色,怎么从千百种材料中配出相应的比例,又怎么发现烧造它们的方法的呢?
就好像古代没有航拍技术,风水师们是怎样知道连绵群山是什么样子,又是怎样布局一座又一座世界都市的呢?
我们一路上就聊着这些话题,直到我实在抵挡不住倦意,要求睡觉。
方刈未置可否,先说了一句话:“我突然发现,自己的品味并没有很差。”
不等我吹胡子瞪眼的生气,他已经将我揽入怀中,往自己膝上垫了一个抱枕,让我枕在上面睡觉。
看在他这份上,我又那么困,还是不和他拌嘴了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只觉得自己已经在极限的边缘,不知何时就会虚脱。肚子饿了,却没有胃口吃不下东西,迷迷糊糊地睡不深,醒来头痛,睡着头晕,身体酸痛,全凭一口毅力吊着。
尽管昏昏沉沉的,我也知道如果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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