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真实,于是就只能躲在宫墙底下的雪里,把一瓶又一瓶的酒温热,喝掉。睡一个白天,宿醉酒醒,也就把她忘了。”
“能轻易忘了,就不是爱。”我说。
“也许吧,总之第二天也没忘得掉。可又能怎么样呢?只能告诉自己,已经忘掉了。只要把遗忘记得足够清晰,那——就是真的遗忘了。”
我张了张嘴,犹豫。
只要把遗忘记得足够清晰,那——就是真的遗忘了。
我终于鼓起勇气,对他说:“我刚才想,如果能和你一起在宫墙下喝酒就好了。”
他又笑了,“就凭你的酒量?”
“不是为了喝酒,就是……”我垂下眸子,望着前人随步而动的衣摆,“有时候我会想,如果我是男人就好了。比如可以在你失恋的时候和你在宫墙下喝酒,而你不会误会我想乘虚而入,我也不担心你会误会我想乘虚而入,因为我只是单纯的想与知己促膝人世悲欢,坐看风花雪月。”
“小怜一个女孩儿,怎么像位古君子,尽喜欢这些男人间的事?”
“因为觉得很浪漫啊。相知、相惜、相敬,却不必如男女一般甜蜜苟且,这样的情谊,不是更加高出哺乳动物的原始需求吗?”我说毕停下脚步,把方刈拉到一旁,与他面对面站着。
我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,又点了点他的,朝他莞尔一笑,“就像这样。就很浪漫了。”
“你这种话若对普通男人说,那人必然觉得你不爱他了,要跟你大吵一场。”
“嘻嘻,可你是方刈啊。”我搂住他的手臂,开心地晃了晃,鬓边垂着的菊花丝瓣,又沾到了我的耳尖,“我知道你懂我,所以才对你说呀。”
我们聊天侃地,直到路过一个卖书法扇面的摊位时,方刈又停了下来,说要送我一样中秋礼物。
他向摊主买了一柄空白的紫竹洒金折扇,借了笔墨,略加思索,在纸上缓缓落笔。
路过的游人见了方刈的打扮,又看他写扇面,以为他是这家店的书画师,纷纷上前询问,哪怕最后得知他只是客人,也有不少人向老板买了字,老板很是高兴,问方刈要不要再写一面扇子,算他送我们的。
方刈婉辞,他将扇子送到我手上时,还提醒我先不要把扇子折起。
七寸的扇子上,是蝇头小楷写就的一首《浪淘沙》。
“把酒祝香红,佳处同风。此情飘洒上帘栊。残夜好花相引梦,惜我幽重。空涧乱山中,乘兴匆匆。清流花月步蟾宫。挥手但将名利谢,共事千鐘。”
我把他的词一字一句读出来,读到最后,忍不住噗嗤笑了,“挥手但将名利谢,共事千鐘?”
老板是个中年大叔,也凑过来看方刈写的字,读完此词,忍不住一拍他的肩膀,道:“小伙子,年纪轻轻,文采斐然啊。”
方刈谦逊:“随心一写,拾前人牙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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