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恙？”德云帝皱眉问，“朕怎从未听人提起，朕有太医......”
小道士轻轻摇头，“天师的病是天命寿数，非一般药物可救治。”
寿数，那就是寿命到了。
沈凌宵有些怔愣，这个给予他无上富贵的活神仙，竟然也会归去。
“像张天师和方道长这样的，一般不会得常人的病，”魏君华轻轻说，“他们内力已至臻化境，寿命比普通人长得多。”
“可张天师还不是很老。”
“嗯，勘破太多天机，容易折寿。”
沈凌宵顺着他的视线看去，天师府最高处的折云殿门口，一人正远远望着他们，练武之人的目力甚远，他看到那人的发如雪般，全白了。
那是......张天师，记得他三年前还来过此处，不过三年的时间
沈凌宵很快收回视线，被德云帝叫去焚香祭天了。做完了这些规矩，终于到了素斋的时间，沈凌宵看着一桌子没有荤腥的菜肴，长叹一声。
吃了半天，能下口的也就是豆/腐汤，暍多了还容易上茅房。
“我去趟茅房，万一陛下问了，你派人找我。”他还在轿子里藏了好吃的呢。
魏君华是知道他那些门道的，出门的时候都看到了，挺冷淡地点点头。
沈凌宵就溜了，出院子的时候走太快撞到了一个道姑，沈凌宵万分抱歉把人给扶起来。
“没事的，是小道没长眼，不小心......”她一抬头看到沈凌宵的脸，顿时愣了一下，紧接着，整个人都变
得惊慌失措，垂着脑袋也不敢看他，忙收拾了东西往里面送去。
“世子不用担心，”一个年长的道长走来道，“她年岁小，当年落在山中被天师收养，算是府里的仆役，见到生人难免就有些胆怯。”
沈凌宵嗯了一声，没多想，他这般帅气的脸，总不可能把这姑娘给吓了吧。
抬头，却见那道长还在望着自己。沈凌宵有些疑惑，“道长找我有事？！”
“恩，天师想见你和魏君华。”那年轻的道士眼底流出一抹悲恸，但是很快就被收走了，“师父他恐怕时日不多了，师父他......等着这_天已经很久了。”
没有人觉得张天师要见两人有什么不对，甚至陛下听完也只是吩咐二人快快过去，还让两人替他问候天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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