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沿着神爱昨晚记得的路线飘进那座大宅,还没穿过庭院,就被人突然刺破了,连是谁都没看见。
看来这座宅子有古怪。
神爱藏了几张剪纸在腰里,对门外浑然不觉的鱼宝妩扬头一笑,悄悄翻窗户从另一边逃了。
她从县衙出来,凭记忆找了一圈,终于在靠城西处看到了一座极气派的府邸。院墙有两人那么高,但是对神爱来说也不算困难。
即使墙边没有一排杨柳,她也能靠纸鹤飞进去,更别说有这些树干可以借力。
才刚身姿矫健地爬到第一个树杈,树下就有人低声道:“姑娘?你在树上干什么?”
神爱偏头一看,是一个英姿飒爽的青年公子哥,穿着豆青的锦袍,手摇一柄沉香木扇,微仰着头,侧帽风流。
翻墙被人抓个正着,神爱急中生智,不慌不忙地认真道:“我风筝掉进院子里去了。”
“哦?是这个院子?”青年公子指了指院墙,意味深长地笑道,“巧了,在下就是这座院子里的人,姑娘如不嫌弃,在下可以替姑娘引路。”
神爱自然求之不得,三两步跳下来,笑道:“公子真是一个古道热肠、乐于助人的好青年。不知道怎么称呼?”
“在下吴我。姑娘请跟我来。”
吴我在前面带路,神爱一边走一边好奇地四处张望,问道:“那这就是吴宅了么?”
吴我笑道:“差不多。”
神爱不明白差不多是什么意思,难道是不是他家的宅子都还有待商榷?
吴我带她到了一扇不大的红门外,上前敲了敲。门房不耐烦地开门,出来一看,立刻眼睛都直了,盯着神爱呆呆地笑了半天。
吴我觉得十分丢脸,忍不住踹了他一脚,门房才吃痛地回过神来,恭敬地往里让:“二公子才出去怎么又回来了?不知这位姑娘是?”
“捡风筝的,你少瞎问。”
神爱才发现这是后门,并没有宅邸的名称。不过也对,毕竟他以为她是捡风筝的路人,没必要绕到前面去走正门。
顺利进了大宅,神爱一边跟着吴我走,一边仔细观察院中的景物,想分辨出哪一间是师访水住过的。可是怎么看也没有相似的地方,难道是走错了方向?当然,或许在更后面也说不定。
两人静静地走着,眼见四周景色越来越僻静,连路过的婢女也没有了,神爱抬头,远远地望见了一座庄严肃穆的屋子,门上挂着一道沉重的匾额:段家祠堂。
段家!
那这个二公子又为什么说自己姓吴?
神爱停步,刚要说话,突然有人从背后一手捂住她的口鼻,另一只手臂勒住她的脖子,大力拖着她往旁边的井口走。
看着眼前的这截豆青锦袖,神爱心中发冷,后背发寒。
她毫无防备之下被勒得喘不过气,脸都涨红了,而且越挣扎越扣得紧,双手根本使不上劲儿。她只好胡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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